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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探秘艾滋检验最后一关:穿防护服还得剪指甲 |
作者:陈宗伦 文章来源:新浪健康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11-27 17:31:52 文章录入:huangyf81 责任编辑:huangyf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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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逼近(1982-1985年) 1981年,人类首次发现了艾滋病…… 1982年,艾滋病病毒随血液制品传入中国; 1983年-1985年,带有艾滋病病毒的血液制品感染4例中国血友病病人。 中国首例输入艾滋病(1985年) 1985年,一名美籍阿根廷艾滋病人来华旅游,死于北京,后被确诊为艾滋病。 1987年,当时认为,艾滋病在中国是可以控制的,因为同性恋和乱交在中国是被禁止的。 从国外输入到在国内散播(1989—1994年) 1989年8月19日,负责云南省艾滋病监测工作的病毒科科长马瑛利用同学关系,到瑞丽市戒毒所采得吸毒人员血清50份,检测发现HIV阳性者26份。此后,在云南吸毒人群中共发现HIV感染者146例,这标志着艾滋病已由从国外输入发展到在国内的散播。 感染者高速增长(1995—2000年) 1995年,中国艾滋病感染人数的示意图上,一直上扬的曲线呈现45度角跳高而升:我国中部一些地区发现了不少感染者;监测人员起初的习惯是,哪一个地区出现感染者,就在地图上那一部分打红点;2000年,这项工作停止了:中国地图上已经没有被艾滋病遗漏的省份。 遏制艾滋,时间已不多(2001年以来) 2001年起,中央财政艾滋病防治专项经费增加到1亿元,并投资12.5亿元国债、地方配套10亿元用于加强中西部地区的血站基础建设和设备投入,对控制经采供血途径传播艾滋病发挥了重要作用。 2009年新公布的数据显示,当年新增感染者就达4.8万例。 江苏一共检出艾滋病感染者近5000人 12月1日,又一个艾滋病防治日。艾滋病离我们很远?其实未必。记者了解到,江苏的艾滋病患者正以每年20%的速度递增,截至到今年9月已累计检出艾滋病感染者近5000人。 江苏省疾控中心副主任羊海涛告诉记者,今年1到9月份,江苏新增艾滋病感染者600多人。从全国的情况来看,七八成感染者是农民,这与早年边境上一些农民吸毒情况比较严重以及90年代时农村农民存在卖血的情况有关。 而在江苏,男同性恋者感染艾滋病人数增加较快,将近占到去年检出人数的1/3。“男同性恋之间性行为传播艾滋病病毒的几率比男女性行为要多10倍!”
拍照时,小新要求挡住面孔。新华社 发 “男同性恋”成高危人群 为什么同性恋者成为高危人群?一位多年从事防艾工作的专家告诉记者,同性恋者多活动于“地下”,他们很多人寻找和结识伴侣多从网络、酒吧等处,发展一夜情,一些人彼此不暴露真实的姓名、住址和工作地点;在情感上,由于无法和异性恋享受同样的尊重,造成了很多同性恋者感情关系上的脆弱,很多人不止一个性伴,一旦一人感染,就会造成HIV病毒的传播。另外,直肠黏膜本身的结构造成其抵抗力较脆弱,直肠肛门容易受到创伤,病毒容易侵入,直肠内环境也适合HIV病毒存活较长时间,这就是男同性恋之间的性行为更易传播HIV的重要原因。由于受社会舆论的制约,不少“男同性恋”还要结婚生子,这也将导致艾滋病向一般人群蔓延。 在男同性恋群体中,既有高级知识分子、青年大学生、工薪阶层,也有普通民工。由于很多人本身都是高知群体,他们对应该戴安全套等防护知识很熟悉,但实际上,很多“男同性恋”在性行为中仍没有使用安全套的习惯。所以也曾有专家提出,现有市面上流通的安全套都是针对普通人群使用的,建议有关厂家能针对这一群体专门开发一种安全套。 由于“同志”人群圈子比较封闭,所以疾控部门在对这一群体进行干预上也比较困难。在外地,曾有防艾组织发展男同性恋者做志愿者,进入到他们隐蔽的集会场所,向其他男同性恋者发放安全套的工作方法,称为“男同干预男同”。 一家最安静的门诊 房门紧闭一点声音也没有 江苏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皮肤病性病艾滋病门诊部,在普通人眼里具有一定神秘感,而这里开展艾滋病自愿免费检测咨询也有多年。昨天,记者来到门诊时发现,这里很安静,而且对咨询者的隐私保护得非常好。不需要留下真实姓名,就可以得到医生专业的风险评估,是否接受检测也是自愿。 这大概是南京最安静的门诊部,在门口挂的牌子上,只写了性病皮肤病门诊,并未提到“艾滋病”三个敏感的字眼。在与其他医院门诊部门庭若市的热闹相比,这里空空荡荡。几个挂着咨询观察室牌子的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这才下午3点多就下班了?一名护士告诉记者,没有下班,里面的医生正在一对一的咨询。在咨询室门外,几名20多岁,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子正在安静地排队等候,整个门诊一点声音都没有。 10多分钟后,咨询室的门开了,一名医生送一名年轻男子出门,边走还边叮嘱一番。记者看见,咨询室里还有一层屏风,即便门开着也看不到里面的人,保证了咨询者的“绝对隐私”。 据了解,艾滋病自愿咨询检测是目前控制艾滋病流行的最有效措施之一,市民都可以在此接受艾滋病免费咨询和检测。 门诊部管文辉主任告诉记者,只要在挂号窗口领一张咨询服务表,不需要留下自己的名字。医生会仔细地询问咨询者,为其评估风险,以确定咨询者是否需要进行检测,以及是否处于艾滋病感染的“窗口期”。在知情同意的基础上,咨询者自愿选择是否接受HIV检测。很多情况下,尽管检测是阴性,但是有的人不放心,还会一遍又一遍地来检测,这时候医生还要为“恐艾症”提供心理疏导。 一个最谨慎的实验室 记者换上防护服,剪掉指甲进入房间里没玻璃器皿,全是塑料的 现在,江苏各级疾控、多个二级以上医院和采供血机构都可以进行艾滋病的筛查检测。但是否感染艾滋病的“终审判决”,需要经过艾滋病确证实验室的确认。目前,江苏共有1个省级确证中心实验室、11个确证实验室,承担着最终的确证实验。昨天,记者来到了江苏省艾滋病确证中心实验室—— 进实验室“全副武装” 这个江苏唯一省级艾滋病确证中心实验室,位于江苏省疾控中心五楼。经过长长的走廊,记者来到实验室的第一个区域——“清洁区”。在清洁区,工作人员必须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换鞋,穿上专用的防护服,戴上口罩、工作帽和手套。随后,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经过半污染区,进入的是实验室最核心的区域——“污染区”。进入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必须摘除首饰,修剪手上的长指甲,以免刺破防护手套,实验工作人员皮肤表面如果有破损,必须经过特殊处理。 “这个实验室,它强调的是生物安全防护。”工作人员徐晓琴告诉记者,其实这样的实验室并不少见,目前所有的医疗机构的实验室都是按这个要求建的,“因为你不知道哪一份血样标本中含有潜在的危险因子,艾滋病、肝炎病毒等,都可以通过血液途径传播,所以做好防护是很重要的。”徐晓琴说,这里的工作人员,也必须通过专业培训,并从事病毒、血清学检验工作三年以上。 要做4次实验过三关 所谓的确证实验室,主要是对筛查阳性的血液样本进行确证。当医院、疾控或是采供血中心等机构将筛查出阳性的样本送到这里后,确证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还会再进行一次复检,复检仍为阳性的进入确证程序。专家表示,运用国际通用的蛋白印迹的方法,通过近20个小时的实验,如果显现特异性条带达到规定的数量以上则判为阳性。 是否感染了艾滋病,从初筛到确证,一共过三关,进行四次实验方能确定。徐晓琴告诉记者,仅仅初筛呈阳性的,不可以发阳性报告,也不会告知个人检查结果。经过确证中心实验室最终确证为阳性的,要告知个人检测结果,同时进行相应的随访和流行病学调查。 会不会两次检测都是阳性,最后确证为阴性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也有这样的可能,有时会出现初筛假阳性,但确证实验是可以排除的。 没玻璃器皿,全是塑料的 整天和这些艾滋病标本打交道的实验人员如何保护自己,这引起了记者的好奇。 记者观察到,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在一个特制的操作台上进行操作。工作人员胡海洋告诉记者,这叫Ⅱ级生物安全实验柜,这种实验柜有宽大的保护罩可以让实验人员的面部和操作台隔离,相当于戴上手套的手接触到操作台区域,这样的操作台还能产生气流使空气向实验人员相反的方向流动,从而保证污染的空气不进入实验人员的鼻腔。 徐晓琴告诉记者,一般来说,他们会用含氯的消毒剂对地面、台面等经常接触的地方进行反复消毒,她解释说这是因为HIV病毒对含氯的消毒剂比较敏感。 记者还观察到,在整个实验室中,没有一个玻璃容器,量杯等都是塑料的,这也是为了保护操作人员,防止被玻璃划破。 最后,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所有医疗废物都要经过高压消毒后再由专业的机构回收。 爱与尊重 同一个单元,同一间厨房, 同一只暖瓶,同一张餐桌, 他吃艾滋病人做的饭, 他吸艾滋病人递的烟…… 他是一个志愿者。 揭秘志愿者的“艾滋生活” 和感染者共用餐具,共用卫生间 事实上,在我们这座城市里,有这么一些人,每天都在与艾滋“亲密接触”——他们不是艾滋病人,而是志愿者。为了让更多人解除对艾滋病的不必要的恐惧,懂得如何预防以及对感染者进行必要的干预和关爱,这些志愿者们每天都在做着努力。 小新(化名),34岁,中等瘦削的身材,娃娃脸,显得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接触之后,最大的感触是他外表的稚嫩与内心强大形成的强烈反差。 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他做志愿者已经四年了。四年里,他经常与感染者亲密接触,不分吃喝,也没有被感染。 小新的二手车生意做了十几年了,比较熟练,也有人帮忙打理。因此,一年中,他基本上有七八个月和艾滋病患者李虎他们在一起。 为了节约开支,大家不喝桶装水,都是用自来水烧开后灌在暖瓶里,每个人根据需求自己倒来喝。 杯子都是自己的杯子。来了客人,就用一次性纸杯招待。和我们想像的不一样,这些感染者们做饭吃饭与普通人家无异。他们和志愿者的餐具是共用的,并没有饭馆里提倡的公筷。 “有时,哪个人感冒了,我们也会拿出一双公筷来,不是因为艾滋,是因为害怕传播感冒病毒。” 卫生间也是人们敏感的地方。经常跟感染者共用卫生间会不会被感染?“不会。但是要注意不要共用洗漱用品和剃须刀就可以了。”小新接着说,“现在共用这些工具的情况也不多了。” “其实他们都很善良。”小新说,这是他和感染者们亲密接触后的真实体验。“他们在做饭的时候特别小心,哪怕手上有一点小伤口,都会及时用创可贴贴上,害怕传染给我。同时,提醒我也这样。” 作为一个男人,以前,小新是不在乎一点小伤口的,现在,他们的创可贴使用率很高。 小新的存在: 让感染者家属心里有底 在这里,小新是唯一的非感染者。“我常和他们开玩笑,在这里,不是我歧视你们,是你们不许歧视我。”他的乐观给感染者莫大的安慰。“一个感染者知道HIV阳性之后,每天夜里两点用公用电话和我们交流。直到两三个月后,他才现身。整个吃饭过程中都在瞄我,见我大大方方地夹菜,他才放心。饭后,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来吸了。他当即就哭了,说知道自己感染以来,总躲着人,还是第一次给别人递烟。” 小新做的更多的是感染者家属的心理干预。“感染者家属其实很脆弱。他们既害怕亲人死掉,又害怕自己被感染。我整天和感染者吃住在一起也没事,这个事实本身,胜过任何说教。” 小新的顾虑: 让父母完全理解很难 小新是河北省人。在老家有过一次婚姻,离了。对于他从事志愿者工作,二老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小新每天与感染者吃住在一起。因此,小新告诉记者要用化名,照片也不要太清晰。“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想给他们讲清楚艾滋病没有这么可怕很难。所以,我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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