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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臣教授治疗重症药疹医案1则 |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7-8-24 16:53:05 文章录入:huangyf81 责任编辑:huangyf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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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臣系吉林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教授, 硕士生导师,省级专家,从事中西医结合教学 科研及临床工作近四十年,治学严谨,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治疗围绝经期综合征及多种疑难皮肤病方面有独到的见解,临床中能取得独特的疗效。笔者有幸跟随刘老师临症方,收获颇丰,现将刘臣教授治疗重症药疹经验介绍如下。 1病案举例 张某某,男,44岁,2011年7月5日诊。患者于2011年7月1日以全身丘疹、水肿性红斑伴发热来我院皮肤科住院。两年前右侧颜面部咀嚼时发生剧烈的电击样疼痛在我院诊为三叉神经痛(右侧第Ⅲ支),疼痛反复发作且日见频繁,曾服用多种药物治疗。12天前右侧颜面部再发剧痛且伴牙痛而口服卡马西平后颈背部出现红斑、丘疹伴瘙痒,在当地医院予抗过敏药物治疗后好转不著,皮损泛发全身,双前臂手部重度水肿性红斑,伴高热,来我院皮肤科住院治疗。入院时T 39℃、 R 18次/分 、P 90次/ 分、BP 106/60mmHg。予倍他米松磷酸钠、复方甘草单胺S注射剂、吉他霉素静点,氯雷他定分散片、羟氯喹片口服,复方氟米松乳膏外用。经一周治疗高热已退,皮损稍好转,但瘙痒剧烈,右侧颜面部疼痛明显,双上肢远端及头部有轻微震颤,来中医科协助诊治。检查见全身红斑、丘疹、部分融合成片,双上肢及手部弥漫性水肿性红斑,斑块境界清楚,牙龈及舌下亦可见红斑。自觉肌肤发热、乏力,大便秘结,二至三日一行,尿黄,舌光红无苔,脉滑数。证属毒热内蕴,阳明热结,伤及阴津,治予清热解毒,养阴通腑,处方:菊花30g,白花蛇舌草50g,柴胡15g,地骨皮20g,丹皮15g,槐花20g,大黄15g,麦门冬30g,玄参20g,白芍30g,旱莲草30g,日一剂,水煎服。2011年7月9日再请会诊,服上方3剂后瘙痒已明显减轻,右侧面颊部疼痛缓解,红斑有所消退,饮食稍增,大便已通,上方去大黄,加茯苓30g,山药20g ,薏苡仁30g,白茅根50g,水煎服。患者服用中药效果明显,7月14日停用上述西药,办理出院手续,来我院中医科门诊继续治疗。 2011年7月14日诊:面部、躯干、已消退,有大片状脱皮,下肢仍有片状红斑,中央色淡,边缘炎性浸润明显,右侧面部疼痛已消失,口腔颊部粘膜有溃疡,手足心热,睡眠较差,舌红少许白苔,脉弦细。调整处方如下:菊花30g,丹皮15g,白茅根50g,青蒿g,地骨皮30g,麦门冬30g百合50g,夜交藤30g旱莲草30g,水牛角丝20g,龟甲20g,白芍30g,水煎服。 2011年7月18日诊:下肢有少许淡红斑,口腔溃疡已愈合,可正常进食及刷牙,疲乏明显,舌红苔白干,脉弦细。处方:太子参30g,黄芪20g,麦门冬20g,天冬20g,青蒿20g,地骨皮20g,旱莲草30g,白芍20g,龟甲20g,槐花20g,白茅根30g,水煎服。守上方服用2周后,皮疹消退,饮食睡眠良好。随访十月余,皮损未复发,三叉神经痛亦极少发作。 按:药物性皮炎亦称药疹,是各种药物通过不同途径进入人体后引起皮肤、粘膜不同的炎症反应[1]。中医称之为中药毒,祖国医学认为药疹的发生内因是先天禀赋不耐, 脾失健运; 外因是复受药毒之邪, 毒邪入于营血, 外侵肌肤腠理, 内传经络脏腑而引发〔2〕。药疹的主要外邪为“风”、“湿”、“热”、“毒”〔3〕。邪郁化热, 血热生风则表现为风热证; 脾湿不运, 蕴湿化热, 湿热蕴蒸肌肤则表现为湿热证; 火毒炽盛则易致气血两燔, 热盛耗阴则后期易形成气阴两伤。引起药疹的药物种类很多, 一般认为, 常见的致敏药物为解热镇痛药、磺胺类、镇静药和抗生素等[4]。 本案例患者服用的卡马西平为常见的导致重症药疹的抗癫痫、镇静药。患者素体热盛,遭受药毒侵扰,则导致热毒夹毒壅滞肌肤,出现以红色斑疹为主的热毒发斑证。西医常规治疗必须停用致敏药物,予抗组胺剂、糖皮质激素及钙剂等。刘臣教授认为本病例初期热毒弥漫,阳明热结明显,故以菊花、白花蛇舌草等清解毒热,配合增液承气汤为主治疗以滋阴增液,泄热通便。二诊、三诊热毒渐衰,血热阴伤,故去苦寒伤阴之大黄,加旱莲草、白芍、水牛角丝以加强清热养阴之力,四诊热毒已轻微,气阴两伤,故选用补肺阴、健脾胃之太子参,气阴双补之黄芪益气养阴。本病例体现出中医辨证施治之妙,疗效显著且随访十个月未见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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