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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述宪:关于传统动物药及其疗效问题 |
作者:祖述宪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2-8-22 13:48:07 文章录入:huangyf81 责任编辑:huangyf8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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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文学家周作人写过许多评论中医药的文章,收集于《周作人文类编》第四卷(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本文摘取3篇中的有关文字作为注释。 “十世纪中爱尔兰的药方却更是出奇,其一云:乌鸦烧灰,入绵羊油脂中煮,涂秃头即愈。其二云:瓦罐中满装鼷鼠,泥土封口,埋火旁,勿太使火力接近,满一年后取出用之,但取时必须戴手套,以免指端长出毛来。记得看见过杂志上生发药的广告,画着一个人的手指像是牙刷的样子,这技巧大概是从这里偷来的。一千年以前的事情本来是不足奇的,但不知道这一类的医方现在还有人相信不。”(《古药方》578-580页) 注2:《本草纲目》谓羊肝主治“目赤暗痛、热病后失明”、“小儿赤眼、翳膜羞明、目病失明和青盲内障。”(2735页)过去儿童患传染病民间有“忌嘴”习俗,加上食欲减退,常导致营养不良和维生素A缺乏。笔者认为“热病后失明”和“翳膜羞明”可能包括维生素A缺乏引起的角膜软化症,果如此,则我国明代李时珍(1518-1593)时代已有羊肝治疗“维生素A缺乏症”的经验。 注3:《本草纲目》:犀角入药是因为“通天犀角,夜露不濡,入药至神验”,“通天者脑髓上之角,经千岁,长且锐,白星彻端,能出气通天,则能通神、破水”等神话。(2829页)“鹿取茸,犀取尖,其精锐之力尽在是也”。“犀角,犀之精灵所聚,足阳明药也。”于是主治百毒蛊疰,邪鬼瘴气,杀毒除邪,不迷惑魇寐。”(2831-2832页)羚羊角主治“明目,去恶血注下,辟恶鬼不祥,常不魇寐。除邪气惊梦,狂越僻谬,……久服强筋骨轻身,起阴益气,利丈夫。治中风痉挛,附骨疼痛。”在于“神羊角甚长,内有天生木胎。此角有神力,可抵千牛。”(2842-2843页) 注4:《本草纲目》:鹿茸能“益气强志,生齿不老。……杀鬼精物,久服耐老。补男子腰肾虚冷,脚膝无力,夜梦鬼交,精液自出”,是因为“鹿性淫,一牡常交数牝”,“鹿千岁为苍,又五百岁为白,又五百岁为玄。玄鹿骨亦黑,为脯食之可长生也。鹿乃仙兽,自能乐性。”(2846-2848页) 注5:《本草纲目》:“败鼓之皮,不论马、驴、牛皮皆可。烧作屑,水和服之。病人即唤蛊主姓名,呼本主取蛊即瘥。”(2806页) 注6:我国的丧俗中,在人死后每隔七天为忌日祭奠一次,超度亡灵寻求生缘,如不得生缘再续七天,至七七四十九天必生一处。 注7:“……谈奇说怪亦是人情,中国又往往因此而至破弃真实,此诚可谓之嗜痂不惜流血矣。见人谈冬虫夏草引近出《中国药学大辞典》,举植物学上学名,而仍云西人说误,根据乾隆辛亥徐后山著《柳崖外编》卷二所记云:‘交冬草渐萎黄,虫乃出地蠕蠕而动,其尾犹簌簌然带草而行’,以为这的确是冬虫而夏草。若说事实不但草系寄生已经查明,即用情理推测,头入地尾生草之虫不知如何再钻出来,冬天草枯而蛴螬似的虫乃能蠕蠕爬行,均有讲不通之处。”(《说过癞》557-564页) 注8:《证类本草》方为“兔头二个,腊月内取头中髓涂于净纸上,令风吹干。通明乳香二两,碎入前干兔脑髓同研。来日是腊,今日先研,(俟夜星宿下安棹子上,时果、香、茶同一处排定,须是洁净斋戒或焚香,望北帝拜告云:大道弟子某,修合救世上难生妇人药,愿降威灵,佑助此药,速令生产。祷告再拜,用纸贴同露之,更烧香至来日,日未出时,)以猪肉和,丸如鸡头大,用纸袋盛贮透风悬。每服一丸,醋汤下,良久未产,更用冷酒下一丸,即产。此神仙方,绝验。”《医俗史》引文将括号内文字略去。此方的制备具有巫术特征,“兔头二个”和“丸如鸡头大”,似是取“头”和“成双”的符号意义。 注9:著名的医学家钱惪(1904-),“对病人从不说‘包治’之类的话”;如果病人恢复,他认为“多半靠病人自己,我们不应贪功”。(一级教授传记:内科学家钱惪.见:《上海医科大学七十年》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1997:379)郭沫若说:他的父亲懂中医,“凡是找他的人大概都是药到病除”,“因此,乡里人差不多把他当成救世主一样”。“这种事实在科学上是可以说明的。本来人的本身具有自然疗养的力量,一切的病患都是自己在疗养,医生不过是帮助这种机构的运行罢了。所以大概的病只要能够静养,都可以不药而痊。一般医生虽然平庸到万分,也能够糊口的原故就在这个地方了。父亲用的药大概是一些温和的药,这对于人的身体是不会有害的,又加以别人对他的信仰,这第一着便使患者安心,这是医病的第一种妙剂(郭沫若:《少年时代》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120-121) 注10:“牛羊角还是实有的东西,牛黄到底是怎么呢?各个牛黄的性质效力都是一样的么?真可以‘清心’治病么?我想药学专家都应当分析试验,根据结果发表出来,可以医病的继续使用,否则一律取消。……其实别的好些贵重药品也当这样办理的。珍珠粉与蚌壳粉有什么不同,…… 想起来大概总是差不多的吧。听说这是美容的药料,是从前贵妇人爱用的东西,在现今还有销路么?若是有的,那么便请她们改用普通制的蚌壳粉,平价售卖,不必再上奸商们的当。至于丸药里加珍珠粉的,大抵也不妨以蚌壳粉代用,反正没有效力这一点原是一样的。”(《羊角和蚌壳》607-608页) 参考文献 1.孟宪林、吕晓平.传统中医药与履约.见:张恩迪、郑汉臣主编.中国濒危野生药用动植物资源的保护.上海:第二军医大学出版社,2000:13-15 2.E Shaffer(谢弗).吴玉贵译.唐代的外来文明.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387-414 3李时珍.本草纲目,校点本第四册.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1:①2776;②2938-2939;③2804;④2955;⑤ 2817-2818页;⑥2846-2859;⑦2828;⑧ 2802;⑨ 2288-2289 4.JF Nunn. Ancient Egyptian Medicine.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96:148-151 5.R Porter. The Greatest Benefit to Mankind. London: 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 1997:48 6.P Kutumbian. Ancient Indian Medicine. New Delhi: Orient Longmans Ltd, 1962: 110-112 7.RE Emmerick(editor). The Siddhasàra of Ravigupta, vol.1: The Sanskrit Text. Wiesbanden: Franz SteinerVerlag Gmbh, 1980: 28-34. 转引自: 陈明.印度梵文医典《医理精华》研究.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999年6月 8.A Wolf(沃尔夫).周昌忠等译.十六、十七世纪科学、技术和哲学史,下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490;503 9.J Boudet(布德).李扬等译.人与兽:一部视觉的历史.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1:272-273 10.D Dainobu, K Togawa, M Sakamoto. Japan’s Illegal Trade in Bear Products. Japan Wildlife Conservation Society, Tokyo, 2002:10-15, 28-41 11.A Comte(孔德).王太庆译.《实证哲学教程》摘译.见:洪谦主编.现代西方哲学论著选辑,上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93:20-27 12.A Comte(孔德).黄建华译.论实证精神.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1-3 13.Lévy-Bruhl(列维–布留尔).丁由译.原始思维.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① 69-71;②266 14.A Castiglioni(卡斯蒂格略尼).北京医科大学主译.世界医学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27- 28 15.G Venzmer(文兹梅尔).马伯英等译.世界医学五千年史.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5:13-1 16.WC Dampier(丹皮尔).李珩译.科学史及其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上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28 17.许地山.道教史.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169-179 18.鲁迅.鲁迅全集,第2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①285;②182 19.何裕民、张晔.走出巫术丛林的中医.上海:文汇出版社,1994:387-388 20.林语堂.My Country and My People(吾国与吾民).New York:Reynal & Hitchcock, 1937: 92-93 21.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华本草》编委会.中华本草,第9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7:227-231;231-233;533-536 22.JD Bernal(贝尔纳).陈体芳译.科学的社会功能.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53 23.R Laurence, PN Bennett, MJ Brown. Clinical Pharmacology. 8th edition. Churchill Livingstone, 1997: ①665; ②593-594; ③47-63; ④23-25 24.Balandrin MF, Klocke JA, Wurtele ES et al. Natural plant chemicals: sources of industrial and medicinal materials. Science 1985; 228 (4704):1155-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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