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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有“性” 顺势而治
作者:朱光 河南…  文章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4-2-28 8:29:34  文章录入:huangyf81  责任编辑:huangyf81

 

  顺脾(胃)之性

  脾胃为仓廪之官,属土,应长夏、应湿。胃主受纳,脾主运化,共同完成饮食物的消化吸收及其精微的输布,有“后天之本”之称。

  在生理特性上,脾喜燥恶湿,胃喜润恶燥;脾主升清,胃主降浊,“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叶天士)脾气不升者,可见食欲不振、食后胀满,大便溏泄,或头晕眼花,或脘腹坠胀,或脏器脱垂等;胃气不降者,可见脘腹胀满,纳差、呕吐或呃逆等。因此,治疗脾胃病尤应处理好升降关系。

  据叶天士“太阴脾土,得阳始运;阳明燥土,得阴始安”之言,欲升脾须先燥脾,因“脾燥则升”。(《医学求是》)燥脾时因于脾虚当健脾,因于湿困当除湿,可选用补中益气汤、升阳益胃汤、参苓白术散、平胃散等,若重升提则用柴胡升麻等。

  欲降胃多先润胃,可选用益胃汤、养胃汤、沙参麦冬汤等,若重降逆则用旋复花、代赭石等。此外,叶天士说“胃喜为补”,指出食疗与食养均应顾及、顺应胃的感受。

  顺肝之性

  肝为将军之官,属木,应春、应风。其功能主要有二:一为主疏泄,即可疏通与升发,能藉此调畅气机、促进脾运胃纳、调畅情志等;二为主藏血,可贮藏血液与调节血量。

  肝为风木之脏,性喜条达而恶抑郁,主升、主动。一旦遭遇忤逆,如抑郁或恼怒,则极易使“刚脏”的本性显露,桀骜不驯,气机逆乱,扰及四邻,或横逆犯胃乘脾,而致胃痛、痞满、呕吐、呃逆或泄泻等,或上逆而呈肝阳上亢,致头痛、眩晕,甚或中风等。此如《四圣心源》言:“风木者,五脏之贼,百病之长。凡病之起,无不因于木气之郁。”

  但肝的功能又充分体现了其“体阴而用阳”的特点,疏泄与藏血相辅相成,藏血充盈则肝体得养,而能发挥调畅气机、通达气血之用;疏泄正常,则血行畅达,有利于藏血而充筋养目。

  因此,肝用太过往往因于肝体不足。在此背景下,治疗肝之病变,于疏理肝气时一定要注重养柔肝体,药用当归白芍等,方选四逆散、逍遥散、柴胡疏肝散、镇肝熄风汤等。

  顺肾之性

  肾为作强之官,属水,应冬、应寒。其功能为藏精、主水、主纳气。因所藏“先天之精”是构成胚胎发育的原始物质,故又有“先天之本”之称。

  肾中精气,可分阴阳。肾阳者,又称为元阳、真阳,对机体各脏腑组织起着推动、温煦作用;肾阴者,又称为元阴、真阴,对机体各脏腑组织起着滋养、濡润作用,因而肾又称“水火之宅”,且“五脏之阴气,非此不能滋,五脏之阳气,非此不能发”。(张景岳)

  鉴此,治肾之病当注意以下几点:

  一是据“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素问·六节脏象论》)之言,肾中精气宜涵蓄敛藏,不宜轻举妄动,但病之久甚,则其又往往难以幸免,即“五脏之伤,穷必及肾”。(张景岳)如水不涵木,肝肾阴虚,可致寄居之相火冲逆上炎,症见头目不清,视物不明,耳鸣耳聋,五心烦热,性欲亢进,梦遗早泄等,治宜滋阴降火,方选知柏地黄汤。

  二是肾“合水火二气”(《理虚元鉴》),根据阴阳互根、互生互化之原理,补益肾中阴阳则颇有讲究,即如张景岳所言:“善于补阳者,必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而泉源不竭;善于补阴者,必于阳中求阴,则阳生阴长而生化无穷。”

  三是肾为水脏,职司开阖,主导着全身水液的代谢,开阖失司的水肿、遗尿均可通过补肾来解决。也正因于此,致使无论肾阳虚与肾阴虚,均可出现水湿停潴的内环境,对此不加处理,则肾虚难复。故此《金匮》肾气丸与钱乙的六味地黄丸中均用茯苓泽泻予以渗利。

  除上述原则外,还需注意对脏腑特性的总体把握。

  藏泻有别。《素问·五脏别论》言:“五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故满而不能实;六腑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也。”指出五脏藏精气而宜“满”,六腑传化物而多“实”(以通为用,以降为顺);进而说明脏病多虚,腑病多实;脏实者可泻其腑,腑虚者可补其脏。

  三焦各异。《灵枢·营卫生会篇》言:“上焦如雾,中焦如沤,下焦如渎”,形象地描述了上、中、下焦的生理状态。据此,吴鞠通提出了三焦辨证的治疗原则,即 “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治中焦如衡,非平不安;治下焦如权,非重不沉。”

  意为上焦部位最高,而近于表,故病在上焦,宜用如羽毛般轻清升浮之品;中焦处于上、下焦之间,是升降出入的枢纽,故病在中焦,用药须不偏不倚,中正平和如秤杆之平衡;下焦部位最低,而偏于里,故病在下焦,用药须重浊,犹如秤砣般沉重潜降之品,才能直达病所。此虽针对温病而立,实则治疗内伤杂病时也可加以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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