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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 |
献血后,在常州打工的邳州人吴长栋被误诊为HIV抗体呈阳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500多天,吴长栋依旧没有从恐艾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感觉自己得了“恐艾后遗症”
2009年11月5日,对在常州打工的邳州人吴长栋来说,是值得骄傲的一天。这一天,他走进常州的一辆献血车,作了首次无偿献血。然而这份骄傲仅仅维持了一天,第二天,吴长栋便接到了邳州疾控中心打来的电话,说他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这一消息令吴长栋如遭五雷轰顶。回到老家之后,魂不守舍的他在父母的追逼下,道出了实情。吴家顿时像坠入了地狱一般。吴长栋偷偷买了安眠药准备自杀,69岁的母亲也不打算活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吴长栋先后到徐州某医院、徐州疾控中心、常州疾控中心、江苏省疾控中心做血液检测,结果所有检测均为正常。
拿着江苏省疾控中心的报告单,因“被艾滋”被折磨得身心疲惫的吴长栋决定找相关部门讨个说法。虽然事情已经过去500多天,但是吴长栋对快报记者表示,他依旧没有从恐艾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得了恐艾后遗症。
据悉,目前江苏省卫生厅正在调查此事。
[献血]
第二天被告知染上艾滋病毒
吴长栋出生于1975年11月,是徐州市邳州燕子埠镇人,今年36岁。几年前,吴长栋离了婚,年幼的女儿判给了他抚养。由于他要在常州打工,女儿便放在老家交给父母带。吴长栋在常州的一家工厂开卡车,由于技术过硬,他的工作一直受到老板的肯定。
2009年11月5日,吴长栋闲来无事,出来闲逛,当他到达湖塘乐购门口时,看到一辆献血车停在那里。“当时有个念头想献血,觉得献血也是对国家的一种贡献,如果有人输了我的血活了命,那是一件很骄傲的事。”吴长栋说,他的血型是B型,身体一直都非常不错。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吴长栋立即走上了献血车。按照程序,护士给他做了基本检测,并很快告知他,没有问题,可以献血。“听护士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然后就输了400毫升的血。”吴长栋说。他随后拿到了一个纪念封,还有一个写着无偿献血的布袋,一本献血证。“真的觉得这事特别自豪,回到厂里之后,我立即就和工友炫耀,说我献了血,我自己就是觉得这是一件很不了不起的事情。”吴长栋说。
但是,这份骄傲仅仅维持了一天。11月6日傍晚,刚刚吃过晚饭的吴长栋正在宿舍里休息,手机“丁零零”响了。“我的噩梦从这个时候开始了!”吴长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打电话来的是吴长栋老家、邳州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性艾科的胡医生。“你是吴长栋吗?”“是!”“这里是邳州市疾控中心,你在常州献血时,查出来血液有问题!”对方说。
“当时一听有问题,我以为是乙肝什么的,根本没想到艾滋病这一块。”吴长栋说,在他的追问下,胡医生表示他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听到医生这么说,我立时感到五雷轰顶,心想着这个世界上从此后一切美好事物都和我没关系了。”吴长栋足足愣了几秒钟,这才回过神来。“你赶紧回家来,有些事要问你,还有一些注意事项要和你交待。”胡医生又说道。
吴长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上电话的,他只知道,“艾滋病”这三个字,瞬间占满了他的脑袋。
还没等吴长栋从医生的这个电话中清醒过来,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号码,是家里的电话,吴长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任凭它直往外流。手机一直在响,吴长栋担心自己不接电话会让父母担心,马上找了块毛巾擦了擦脸,又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是我姐,我妈在她旁边,我姐说,刚刚接到邳州疾控中心的电话,说我的血液有问题,她们想问问我到底怎么了!”吴长栋说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疾控中心在打电话给他之前,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家中。“我没事啊,可能是甲肝吧,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这算什么事啊!我明天回来,你们别担心了。”吴长栋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句话一说完,他就以自己在忙为由,匆匆挂了电话。“不知道那头,我的家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有一天混一天吧,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吴长栋说。
[恐惧]
哭了一夜后为自己安排后事
吴长栋的姑姑是个医生,上世纪80年代艾滋病刚进入中国的时候,他曾经听姑姑说起过,一旦感染上了艾滋病,那离死期也就不远了。当天晚上,吴长栋一夜没睡,想着想着就开始哭。吴长栋一家兄弟姐妹共四个,他排行老三,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自小就是父母的命根子。而当时已离婚的他,正承担者抚养女儿的责任。“想到父母很快就要没我这个儿子了,想到我自己再也不能见证女儿的成长了,想到姐姐妹妹们喊着我的名字,想到我死后,他们可怜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吴长栋说。
那天晚上,他甚至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如果他真的要走了,他会把孩子留给姐姐,求姐姐帮忙抚养。“总之什么都想到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女儿可爱纯真的脸,老母亲老泪纵横的样子!”虽然已时隔一年多时间,但吴长栋谈到当天晚上的情形,仍然泣不成声。
不过,在心里给自己安排后事的同时,吴长栋又冷静了下来,细细回想自己为什么会感染上艾滋病毒。“我查了资料说,艾滋病毒感染分三种途径,一种是母婴传播,我都30多岁的人了,这肯定不会。还有一种是血液传播,我从来没有输过血什么的,也不可能。最后一种就是性传播,我虽然和老婆离了婚,但从来不会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吴长栋说,他一遍遍问自己,怎么会传染上这种病,怎么也想不通。
第二天,吴长栋的两只眼睛都肿得跟核桃似的,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他用冷水敷了敷眼睛,但是不奏效。没办法了,他就戴上了平时开车时戴的墨镜。“虽然很滑稽,但是不管这么多了!”吴长栋说。
随后,他找到了工厂老板,提出辞职。当时工厂业务非常繁忙,而吴长栋在工厂干的时间比较长,工作又勤快,他提出辞职,无疑是撂挑子给老板看,老板当然不同意。“他问我为什么辞职,我就是不说,而且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好,就跟他吵了起来。”吴长栋告诉记者。
“老板平日里就对我比较好,钥匙什么的都交给我保管,对我很信任的,他看我执意要离开,最后还是同意了,并把工资结清了。”吴长栋说。拿上了工资,这个平日里和工友们打成一片的男人也不敢和工友告别,一个人背着包偷偷地离开了工厂。“是因为很害怕工友们问,这么丢人的事,还是一个人灰溜溜地走比较好。”吴长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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