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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 |
从安徽到天津,一个月内发生了两起“杀医案”,而这距哈医大医务人员被刺、1死3伤的那起惨案,只有不到8个月的时间。这让读临床医学专业大二的靳同学心里很阴郁。同学间聊天时,他们常常自嘲“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们只能做到自己的最好。有时候想想挺不值的,医学生学的比别人多,花的时间比别人长,忽然间就死了。”
“冒险是医生最危险的品质,但冒险也是医生最优秀的品质,如果你不敢冒险,最后吃苦的还是病人。但是医患关系,已经影响到医生的冒险精神。”在解剖学专家、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教授彭裕文看来,有些医生宁可放弃自己的一切名气和地位,也要为病人冒险,但对于年轻的医务工作者而言,“经验”和“教训”都在磨灭着他们宝贵的理想主义和冒险精神。
医生和患者应该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人生意义何在乎?为人群服务;服务价值何在乎?为人群灭除痛苦。”快要从临床专业毕业的张彦(化名)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虽然听上去有点冠冕堂皇,但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校歌中的这句歌词,的确是自己长期以来的动力,“治好病人带来的成就感,跟从事其他工作获得的成就感是不一样的。”
但读到高年级,到医院实习后,张彦发现,为人群服务、灭除痛苦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治病是跟人打交道,自己掌握的却都是课本知识,真正到了医院,还要学会与患者沟通,否则就很有可能招致误解。“比如术前谈话,医生在为患者进行手术之前,一定要把手术的过程和风险交代清楚。拿微创和腹腔镜来说,虽然都是在皮肤上打几个洞,但腹腔镜是大手术,医生要用外行人能听懂的语言告诉他们,患者理解了才会配合。另外风险也得讲清楚,但不能吓唬人,不然病人对抗病魔的信心就下降了。”
尽管很努力,医患纠纷仍然难以避免。X光片上,有些东西看不出来,得拍其他片子,病人就会觉得自己被过度治疗了。往往一出现医患纠纷,双方就各执一词,小则相互猜忌怀疑,大则动粗危及生命,张彦认为这是医患之间缺乏信任所致。
一名80后医务工作者曾在丁香园论坛发了一篇名为《对不起!我们医生治不好中国人》的帖子,引起众多医学生的共鸣。他在帖子中讲述了一次夜班的经历:全院抢救一个颈椎骨折送来时已无心跳呼吸的车祸病人,历时9个小时,患者死亡,家属表示要让主持抢救的医生偿命,扯烂了医生浸满鲜血和汗水的白大褂。他由此发出诘问:“我们过着最苦逼的大学生活,毕业后领着全世界医生中最低的收入,还要被得了绝症的患者砍了泄愤,砍死了都还要听一群人高呼大快人心,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畸形的社会?”
在中国工程院院士、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周良辅的理想中,“医生和患者应该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相互尊敬,平等相待。因为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疾病。”他常教育学生,对病人进行心理安慰是很重要的部分,治病不能轻言放弃,“不要看不好就算了,即使治不好也要跟病人讲清楚。”
彭裕文也一直教育学生,不能把病人当成实习的对象,也不能简单地把病人当成医疗对象。在他看来,医患之间不信任感的出现,原因之一就是双方信息的不对称,没有换位思考,也没有进行有效沟通。而在疾病面前,需要作决断时,“冒险是医生最需要的品德,但也是最可怕的品德。”彭裕文教育学生,技术的发展建立在冒险上,要勇于为治好疾病冒险,但医生冒险绝非盲目冒险,这种冒险是有一定把握的。彭裕文经常被一些病人家属问到“医生让我签字,我这个字到底签不签”,“我说医生让你签字的时候实际上他是有把握的,但是他再有把握毕竟是人命关天。”
“病人是我们的老师,他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有医生的今天。在病人生死存亡的时候,如果医生不敢冒险,就等于放弃这个病人了。”彭裕文说。
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病理学与病理生理学研一的刘琦(化名)本科时也曾在一家医院实习,虽然有时候患者抱怨多,但她觉得病人仍然是很信任医生的。在她看来,医患矛盾冲突并不是个普遍现象,“至少我所待过的十个科室医患关系都挺好的”。她说,从救死扶伤中获得人生的意义对于自己来说仍然是坚持的动力,“从病人那里得到的是最直接的赞美和肯定,这种信任的力量很大。”她说,有这种想法的医学生不是少数。
彭裕文与一些医生朋友聊天,“他们对中国医患关系现状忧心忡忡,同时对前途充满信心,他们认为现在是最低点,不会再低下去了,一定会上去的。但是要走出低谷就要共同努力,学校要努力,医院要努力,社会也要努力,政府更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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