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导读: |
急诊护士:
花开与否,对我们有特殊意义
广州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以下简称“广医一院”)急诊科里,有70多位护士。接诊、出车、注射、留观、监护,构成了他们从早忙到晚、日复一日的急诊生活。
护士马秀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木棉树,“偶尔得空,我便会抬头看看它,花开或不开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花开时,正是天气转热的春夏之交,也是突发情况和病人最多的时候。”
每天重复上百遍的动作
5月7日,广州下起了细雨。7点30分未到,医院门诊三楼,急诊科的中心注射区内,已有不少老年患者在抽血处和输液区排队等候。中心注射室(下称“中注室”)是急诊科五大组别之一,负责急诊和普通门诊的抽血和输液。
男护士张树增当天被安排到中注室值班。包括中注室在内,急诊科实行24小时轮班制,除了三个正常班,每个班上8小时,还有一些上半天的辅助班。“急诊的姑娘们刚来时都如花似玉,没过几年都残了。”急诊科主任梁子敬笑称。
张树增当天上的是白班,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换上一双新的医用手套,坐到抽血诊台后面时,台前已有40多人排队。“今天人已经算少了”,4月最高峰时,中注室抽血输液最多的一天,达755人次。
确认病人,插针输液,带病人找到位置坐下,挂好药水瓶……这些动作近乎机械化地重复。
张树增承认,中心注射组的工作相对单调,“但实际上打下的这一针里面,包含的内容很多,这种药水能否空腹打,那种药水打快了病人会受不了,每种药水的药理知识都要心中有数。”
有时,单调重复的工作也会被打破。9点59分,张树增刚帮病人挂好输液瓶,门口候诊区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晕倒了!”一名患者高声惊叫。张树增和几名同事冲了过去。一名年轻男子脸色发白晕倒在凳子上。一分钟内,护士们有的按着男子的人中,有的端来一杯热水,有的推来了病床,张树增拿来了一个氧气袋。虚惊一场,男子只是晕血。
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
更多的抢救工作出现在抢救室。相比中注室单调的工作,抢救室的工作则相当富有挑战性。这也是张树增选择急诊科的原因。
“我觉得这份工作很爽快,而且比较有挑战性”,张树增说,急诊要求快速处理紧急情况,但并不需要长期跟踪治疗,工作比较干脆。“在急诊科,每天能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
曾有一个有血尿症状的病人,辗转于多家医院都没查清病因,在他的谆谆善诱之下,说出了自己吃老鼠药自杀未遂的事实;还有一个吃安眠药自杀未遂的年轻女孩,不肯洗胃,他说服她配合。“我最自豪的事情便是,将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危重病人,通过自己的观察挑了出来,尽早医治他们。”
这天下午,是护士马秀艳和另外3名同事值班,来看急诊的病人并不多。“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等到天气热起来,呼吸道疾病、高热、肠胃病患者等等都涌进急诊科里,多到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马秀艳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木棉树,“偶尔得空,我便会抬头看看它,花开或不开对我们有特殊的意义。花开时,正是天气转热的春夏之交,也是突发情况和病人最多的时候。”
不知何时会出现的危险
在急诊科接诊救治室,护士还随时有接触高传染性疾病的职业暴露风险。
“主要就是呼吸道疾病,因为可以通过空气传染。”马秀艳说,广医一院呼吸道病人占了急诊病人的近半数。
十几天前的晚上,120救护车就接来一个不停咳嗽的老人,从老人当时的症状,护士们判断老人得了肺结核,马上采取了隔离措施,确诊结果老人是肺结核强阳性,“传染性非常高,他入住的病房都不能安排其他病人了,而且转出急诊科后,病房需要马上消毒。一般这种传染病能看出来的,立马就会采取隔离和防护措施,但一些无法轻易辨认的,如梅毒、艾滋病等,稍不注意就会有中招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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