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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男子频繁更换性伴侣患艾滋

  • 文章导读:

      9岁时就发现自己只爱慕同性,30岁时却迫于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和一个女子结婚,从此开始长达30多年的“怨偶”生涯。到了64岁这年,自嘲“风流成性”的陆伯被查出感染艾滋,并因为并发症反复发作住进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我有过很多同性伴侣,不知道什么时候感染的,也不知我是不是传染过别人。”坐在市第八人民医院艾滋病区的走廊,看着同病区里享受妻子照顾的病友,孤身住院的陆伯有点失落,他说,同性之间很难拥有生死与共的感情。“我的不幸,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一生性伴侣太多不知如何感染

      说起患病的经过,陆伯自己都觉得很茫然。“去年有几个月的时间,全身反复长皮疹,又红又痒,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陆伯说,退休后的他喜欢到处走走看看,去年到湖南旅游了一次,回来后竟然发现折磨自己很久的皮疹莫名其妙没了。“当时没有在意,就发现身体变得很差,动不动就感冒,每次感冒很久都不能痊愈。”今年上半年,陆伯开始发烧,“有段时间体温38摄氏度就算是我的正常体温。”从一个医院看到另一个医院,从一个科室检查到另一个科室,终于有一天,一个医生建议他到市八看看。“抽血一查,就发现是艾滋病。已进入发病阶段。”

      陆伯说,同性恋情不像异性之间那么忠贞,更换性伴侣是常有的事,他根本想不起来是谁传染给他,也不知自己是否传染给别人。“这个圈子多数是朋友互相介绍认识,信得过才会在一起。我们年轻的时候,没听说过艾滋病。”幸运的是,陆伯患病后,和他相处六年的男朋友也到医院检查,居然没发生感染。

      从小当丫头养长大成同性恋

      总结自己的一生,陆伯告诉记者,他觉得有三件憾事。第一件是生为男人,却只爱慕男子。“如果人生能够选择,我希望能和大多数人一样。”陆伯说,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是从9岁开始。“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希望我是个女儿。后来听别人说,3岁以前,她是把我当女儿养的。”陆伯告诉记者,自己到了记事的年纪,还经常穿花裙子,打扮得像个丫头。“我想这可能是个原因吧,但我不恨母亲,应该是我天生就是这样。”

      “我是在9岁那年,明确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与一般人不同。见到喜欢的男子,会有莫名的兴奋和冲动。”之后没多久,陆伯就和邻居家一个11岁的男孩发生了第一次。“从这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陆伯说,上世纪50年代的时候,人民公园是同性恋们聚会的场所。每天傍晚,都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到这里,挑选中意的人。“其实,同性之间挑选伴侣和异性一样,看到喜欢的,就会上前搭讪,通过眼神、身体语言等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比如邀请对方一起看电影、吃饭,或者送小礼物等等。”陆伯回忆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正是困难时期,平时在家连肚子都填不饱,但是和同性恋人在一起,经常能打打牙祭,吃个炒河粉什么的。“我那时还在上学,但是他们都已经工作多年,经济上阔绰很多。”

      “你问我怎么知道对方和自己一样?”陆伯想了想,“这个很难说出来,但是我们一看都能知道,而且还知道对方是‘男’还是‘女’。一般来说,喜欢搔首弄姿,比如扭扭捏捏、爱摸头发的都是‘女人’。像我吧,我一直是做女人的,很细心,都会首先顾及对方的感受。”和陆伯聊天的时候,记者都时时产生错觉,感觉身边坐着的不是一位阿叔,而是温柔体贴的阿姨。

      广州冬日的正午,阳光还是有点火辣辣,而每次日头挪到两人头顶,陆伯都会殷勤地帮记者把凳子挪个地方。

      甜蜜时会吃醋同性恋情难持久

      “同性之间的感情也有美妙的时刻,但不会像异性之间那么忠贞、生死与共。”陆伯说,自己以前很风流,几十年的时间里,都记不清到底有过多少性伴侣,有些是“露水姻缘”,一夕之后再也没有联系,即使关系比较固定,也不会太久。像他现在的这个男友曲先生,两人在一起六年,已经算是最长的了。“同性之间没有道德、家庭、责任以及法律的约束,只能靠纯粹的感情来维系,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一拍两散。这种忠贞并不能维持太久,因为双方都会感觉压抑。”

      看到邻床的病友一直享受妻子的陪伴和照顾,陆伯脸上写满落寞。“同性之间感情再好,也不会像异性那样,毕竟都是两个大男人。”陆伯说,好在现在的男友曲先生对他很关心,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他比我年轻,是个中年人。虽然家不在广州,但每隔几天都要专门过来看我。我知道他也很难,毕竟家里有妻有子。”

      我不该随便找个女人结婚

      “至于我的第二个遗憾,是不该找个女人随便结婚。”提起这点,陆伯很后悔,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30年,从来没行过夫妻之礼,到头来除了怨恨还是怨恨。陆伯说,他一直隐瞒得很好,父母都不知道这个温顺的儿子原来是个同性恋。“我弟弟去年过世,他一直不知道,包括我的侄子侄女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陆伯告诉记者,结婚那年他已经30岁了,妻子也有28岁,在那个年代,两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大龄青年。“我当时想结婚,一方面是迫于父母和社会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有点厌烦这种频繁更换同性伴侣的生活。”陆伯说,他当时想得很天真,以为只要在生活上满足妻子的要求,就能让她开心。“我没想过,我不能履行当丈夫的义务,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痛苦。”

      “结婚第二个月,她就提出要离婚,我当时就同意了。”但是事到临头,陆伯的挂名妻子又退缩了。陆伯说,妻子家在农村,思想很保守。“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像跟你这样,坐在一起拉家常。”

      陆伯说,他知道妻子是个要强的人,虽然婚姻有名无实,但两个人都撑着,就这样熬了30年。“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各有各的生活。”一起生活了30年,两人之间未衍生出任何亲情,只有满腹的怨恨。这次陆伯生病住院,都没告诉过老伴。“我一生对她不好,现在生了病再去求人家,这样不好。”住院的一个多月里,除了男友曲先生有时赶来陪伴,陆伯的老伴一次都没来过。

      陆伯告诉记者,他的第三个遗憾,是到了老年,却发现患了艾滋病。与陆伯相比,他的男友曲先生忧虑更多。曲先生说,“我们在一起整整六年,过几年如果他失去自理能力,我打算把他接到佛山,安置到我家附近的养老院,为他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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