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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爱情本应该甜甜蜜蜜的,但是很多人却因为一些小的毛病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北大大三学生包丽2019年10月9日服药自杀昏迷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医生向家人宣布脑死亡,暴力的母亲说,她是被男朋友害死的,因为两个人恋爱期间,嫌弃她不是处女,所以以此折磨她。她的母亲看了聊天记录,认为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
当男友强调“女孩的第一次是最美好的东西”时,包丽曾委婉反驳:“我最美好的东西是我的将来。”然而仅仅一个月后,她的观点完全变了。
包丽将牟林翰微信中的备注名改为了“主人”,此后再没更改。两人之后的聊天中,她的角色经常是一条狗。而牟林翰后来有一次聊天时,让包丽在身上文“我是牟林翰的狗”。
晚上7:13,那时药效尚未发作。她打开电脑,编辑了最后一条微博,并且设置为“仅自己可见”。微博的内容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北京大学法学院大三学生包丽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已经两个月了。自2019年10月9日服药自杀陷入昏迷后,她再没能醒来。一个多月前,医生已经向家人宣布其“脑死亡”。
2019年11月7日,在报案20天后,母亲从警方处取回了包丽的手机。次日,她看了女儿与男友牟林翰的微信聊天记录,认为找到了女儿轻生的真相。
“我很想跑过去把他(牟林翰)捅死。”包丽母亲这样形容她看到聊天记录时的愤怒。
牟林翰是高包丽一级的学长,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2015级学生。包丽母亲说,女儿“是被牟林翰逼死的”,因为两人恋爱期间,牟嫌弃女儿不是处女,但又不想分手,而是以此折磨她。
目前,牟林翰正在内蒙古支教。12月10日,他在电话中告知南方周末记者,女友自杀跟他没有关系,但也拒绝说明包丽自杀那天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理由是涉及隐私。
而在包丽一名好友看来,短短一两年时间里,她眼中的包丽“性格完全变了”,由一个坚强、乐观、独立的现代女大学生,变成一个会因非处女而产生罪恶感的“小女人”。
南方周末记者从一名律师处获得了部分聊天记录,包丽母亲证实这份记录是由包丽同学在女儿手机截图后,提供给了律师。在这份记录中,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发生在高校学生间的不寻常的恋爱样本。
1
“谢罪”
据母亲转述的警方通报,包丽于2019年10月9日下午3时左右,从牟林翰的北京家中走出。包丽母亲后来问过牟林翰,得知他当时正在家。
包丽乘地铁到了学校附近的海淀黄庄站。出站后先是用手机在网上预订了旅馆房间,之后又在网上下单购买2盒晕车药,于下午5:40进入位于11层的旅馆房间。
2019年10月9日下午6:18,药送至包丽所住旅店房间。
服药轻生之前,包丽先后向两人发了微信。
第一个是母亲。包丽母亲说,自己的一个朋友下午曾误拨了包丽电话,她当时没有听到,后来回电也没有通。她在微信中问母亲,那位叔叔找她有什么事。母亲了解后告知女儿没事,包丽没再说话。
包丽母亲完全没有想到,女儿那时已经决心轻生。如今回想起来,让她惟一感到异样的,是包丽在微信中喊她“妈咪”——女儿已很久没这样称呼自己了。
另一个则是男友牟林翰——第一个预感包丽可能出事的人。
微信聊天记录显示,从当天下午4:58到5:41,牟林翰曾3次试图与包丽语音通话,后者均未接听。
2019年10月9日6:19,包丽先后向牟林翰发送3条微信,这也是她自己发出的最后3条微信信息。
第一条:“此生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第二条:“遇到了熠熠闪光的你而我却是一块垃圾。”
牟林翰似乎感觉到事态严重:“妈妈(注:他这样称呼包丽)你在哪里,宝宝好想你。”
包丽回复了最后一条:妈妈今天给你谢罪了。
据包丽母亲提供的一份书面材料,在向派出所报失踪后,晚上7时左右,牟林翰利用苹果设备定位功能,将包丽的位置锁定为其所住旅馆的楼层。牟林翰当晚带着一个同学一间间敲门,最后找到了包丽。当时女儿还能走路。牟林翰和同学将其送到附近医院。
包丽母亲说,事后经数据恢复,在女儿手机上找到了一张显示腿上有伤的照片,她因此怀疑包丽曾遭到牟林翰的殴打。不过,2019年12月10日,牟林翰在电话中对南方周末记者否认有此事:“是她妈妈的臆想,‘家暴’的话警察就会把我拘进去的。”
包丽母亲说,出事两三天后,在医院走廊,她问牟林翰那天是不是跟女儿吵架了,牟林翰突然失控,用手抓住她的双臂朝她吼,说她女儿是个骗子,先前有过男朋友,不是“洁白之身”。
“我说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分手啊,他说我分不了啊,因为我现在爱她,哪怕一小时她不在我身边,感觉生活都没有什么意义。”
母亲后来从女儿同学处了解到,包丽从2019年7月中旬起就几乎不住学校宿舍,而是住到了牟林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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