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图文]清肺排毒汤正式处方来 | |
[中医][组图]中医抗疫!广州市第八 | |
[中医][组图]治疗不孕不育、颈椎病 | |
[中医][图文]中药国际化重大突破: | |
[中医]国家中医药局:这7个资格证是 | |
[中医][图文]沉痛悼念国医大师邓铁 | |
[中医]国务院修改《中药品种保护条 | |
[中医]南方医科大学中西医结合医院 | |
[医药][图文]一批社会办医成为大 | |
[医药]营利性医疗机构不得擅自使 | |
[医药][图文]科兴新冠灭活疫苗克 | |
[医药][组图]南方医科大学有55家 | |
[医药]专项整治来了!多地基层医 | |
[社会]最新!多名卫健委官员被双 | |
[产业]入局者亲述:最激烈的一次 | |
[维权][图文]演员高溜自曝整容失 | |
[医药][组图]南方医科大学有55家 | |
[维权][组图]广州10余家医院被控 | |
[医药][组图]新一期ESI公布:中 | |
[医药][组图]女将挂帅!国务院督 | |
[医药][组图]世卫组织强调新冠病 | |
[医药][图文]【光明日报】南方医 | |
[医药]国家开绿灯 这些医务人员 | |
[社会][组图]玉林护士杀人碎尸, | |
文章导读:浙江省某市肿瘤医院医生陈明红今年2月份又只拿到了1000元的绩效奖金。最近半年来,因他所在的呼吸内科医保经费超标,全科的人都被扣钱,奖金只能按保底金额发放。 |
对于医保控费下的各种乱象,段涛说, 在医疗总费用基本稳定不可能大幅增加的前提下,医保涉及的4方就像4个人在搓麻将:政府想少花钱多办事,医院想多赚钱,医生也想多赚钱,患者想自己少花钱,让政府多掏钱,每一方都想赢。“然而打过麻将的人都知道,搓麻将不可能4方都赢。”
段涛分析说,在这场博弈中,彼此之间除了相互算计之外,也会有临时结盟,有时是2对2,有时是3对1。这其中,医院、医生与患者三方联手的机会比较多,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多花政府的钱。这就造成了不管政府投入多少钱,都架不住“3P联手”做局,常常令医保经费面临崩盘的危险。当医保经费有穿底风险的时候,政府就会给医院的医保经费封顶,在这种情况下,医院就开始盘算怎么对付医生和患者,不让自己到手的钱被二者用光了。
“总额预付制”与“医保的恶”
在这场博弈中,政府当然不会坐视另外三方的长期联手。2011年,国家人社部发布《关于进一步推进医疗保险付费方式改革的意见》。2012年,国务院又发布了《“十二五”期间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规划暨实施方案》。在这两个文件的推动下,全国多地医保都开始推行“总额预付制”。
所谓总额预付,就是将医保资金按照一定的分配标准分解到各个定点医院,然后按月预付,年终总结算。如果医保的实际支付额低于事先确定的额度,结余部分按事先约定比例归医院;如果超支,超支部分由医保和医疗机构分担。与此同时,医院上一年度的实际医保费收入额,很大程度上将决定其下一年度得到的预算总额。
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公共政策研究中心主任朱恒鹏分析,在这种制度下,医院的最优选择是超支,也就是将实际医保费用发生额做到预定额度之上,这能让医院当年能够拿到最多的医保资金,另一方面,也做大了下一年度乃至今后若干年度的医保预付额度。但根据上述规定,一旦超支,超出的部分往往需要医院来承担一部分,也就意味着医生要被扣钱。?
总额预付制在相当程度上化解了医保经费穿底的风险,但由于医院管理水平问题,这种支付方式对于医疗资源的有效配置往往作用甚微。总额预付的核心目的就是控费,这会影响医生的收入、临床诊疗策略,进而影响患者的权益。
比如,陈明红所在市的医保中心就规定,拥有城镇医疗保险的患者,住院费用分为三个等级,第一个等级是8000元,第二个等级是27000元,第三个等级是50000元。假如一名患者住院期间花了6000元,那么医保办会给医院支付8000元,多出来的2000元就是医院多赚的。但如果患者在住院期间花了15000元,因为没到27000元,只能按照第一个等级来执行医保付费,医保办只给医院8000块钱。如此一来,医院就要赔7000元。
在陈明红工作的呼吸科,老年病人的慢性支气管炎、肺心病和呼吸衰竭往往是住院的大头,可这三者没有一个是省钱的病,住院以后做做CT,抽抽血,用点好的抗生素,几千块就没了。而且这三种病住院时间一般都很长,住院费用也就上去了,超过了医保的第一等级。此外,老年人本身基础疾病就多,高血压、糖尿病、脑梗塞等都是“标配”,住院期间不是治治肺病就行了的。这么一来,8000元的医保费根本不够用。
据他们医院统计,老年患者的平均住院费用是11000元左右,也就意味着医院每收治一个老年病人,就要亏3000块钱。
此外,根据总额预付制的规定,如果医院提高管理水平,将患者住院费用平均控制在7000元,那么第二年,医保中心就会将该院的医保支付第一等级调低为7000元,这就等于变相地减少了医院的收入。
陈明红无奈地说,“医生的工作本来是治病救人,可现实并非如此,有时候医生已经不得不像个会计家、谋略家,甚至是恶人一样,与患者、与家属、与领导、与医保政策斗智斗勇。”最近,他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医保最大的恶,是让每个善良的医生不得不去作恶。”
陈明红的这篇文章在网上引起了很多人的转发与讨论,曾担任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的“网红官员”廖新波也承认,“在某种程度上,‘医保的恶’确实存在。”
“简单粗暴。”谈及国内多地实行的总额预付制,段涛和刘凯不约而同地使用了这个词。目前,无论是在医保部门还是医院层面,对于医保经费的管理都是粗放的、水平低下的。朱恒鹏指出,不仅医生要学会和医保共舞,院长们更是如此。很多所谓的“医保之恶”,实际上是医院管理没有适应医保管理要求的结果。要督促改进的,不仅是医保,同时还有医院院长和科室主任。
另一方面,医保部门的孱弱也是造成问题的根源之一。刘凯表示,医保经办机构无论在人员、资金还是设施配置方面缺乏相应资源。国家对医保经办机构的定位是“小马拉大车”,然而目前这匹“小马”过小、过慢,以致于无力承担费用控制的责任。各地医保部门通常只有几十个人,却要应对成百上千的医务人员和成千上万的参保者,控费有心无力。而且,医保管理人员无论是在医疗知识、精算能力还是谈判技巧方面,素质都有待提高。
据《中国医院院长》杂志报道,2015年底,中国的医保经办管理人员与参保人员之比平均值达1:10000以上,许多统筹地区甚至达到1:20000,远低于大多数社会医疗保险国家1:4000的平均比例。
医院的超导磁共振成像系统为患者进行检查。医院的各种检查费用,在总的医疗费用中占有较重的比例。图/新华
重庆市一家医院的智慧药房。中国一度是全球“药占比”最高的国家。图/视觉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