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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王教授现象”:我负中医,中医负我

  • 作者:京且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繁体中文 分享
  • 文章导读:

     

        在这种五行相互联系、相互制约的稳态平衡中,只要一行稍为失衡则五脏六腑、十二经脉皆可循环而为病!其实,失衡、异常是生命的常态而并非都是病态。那断肢残人,至少也断了手、足三阴三阳分别六条经络,是为异常,可曾影响了与其紧密相联的脏腑功能?不照样没事活得好好的吗!那雷锋叔叔就是一种异常,不过是异常的好,所以毛老人家号召全国人民都要向他学习。

        又如,《黄帝内经·素问·腹中论》所说的“鸡矢醴”〔用鸡屎泡酒做药用〕,真能治鼓胀?一剂知,二剂已?还有所谓“裤裆灰散”、“人中黄”、“人中白”、“粪清”、“金汁”等等什么呢!〔男人或女人内裤裤裆部分剪下烧灰、人的屎尿都可用作做药治病〕

        据《史记·扁鹊仓公列传》所载,“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扁鹊是按照“非人”长桑君的传授用“上池水”服其“禁方”“怀中药”三十天,就能看得见墙垣另一边的人,凭这神力看病,能尽见五脏症结,为什么扁鹊却“特以诊脉为名耳”?以诊脉为名作幌子骗人!扁鹊真能“望而知之”犹如神仙?史载齐桓公、赵简子、虢太子、秦武王这些人时空相距四百余年,难道扁鹊是活了400多年的神仙? 仓公又真能如同相命先生般知晓他人的死法?据《华佗传》所记,华佗真能开腹剖肠?当时真有全身麻醉剂“麻沸散”吗?写《伤寒论》的张仲景到底是“留神医药”的医生还是“余宿尚方术”、“精究方术”的方士?〔见张仲景:《伤寒论序》〕。经络又是怎样发现的?是“内景返观”吗?确有其事?〔见李时珍:《奇经八脉考》〕……。那《抱朴子·至理篇》中所罗列的“越人救虢太子於既殒,胡医活绝气之苏武,淳于能开颅以理脑,元化能刳腹以澣胃,文挚愆期以瘳危困,仲景穿胸以纳赤饼”等事,连作者葛洪都认为“此医家之薄技,犹能若是,岂况神仙之道,何所不为?”都是假设,不能当真!

        整天不厌其烦地在这些近乎神话般的故事中兜圈子,既无观察依据,更无实验证据,值吗?难道仅听其言,就信其行?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应当信以为真!

        何者已知?如何得知?知识何用?用之如何?所学的内容“是什么”?“怎么样”?和“为什么”?几乎完全关注于“是什么?”,而关于“怎么样?”的论述则往往是想当然而被理想化了,至于“为什么?”则表述得非常简单和十分模糊,甚至根本缺乏表述并与前两者相对脱节。概念模糊不清、命题模棱两可、推理缺少逻辑,使人迷茫而终不得其解,犹如云山雾罩。

        其实,任何具有生命力的科学学说都是离不开概念的准确、推理的精确和逻辑的严密。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不仅仅是知识,而是人类追求知识的过程,这个过程为人类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行为准则,包括质疑、批判、否定、创新、诚实、尊重事实、开放的心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及对反对意见的宽容、甚至渴求。因此,科学应当说是历史上最成功的人类活动。

        凡此种种,只要思考,问题所在,层出不穷,举不胜举。“糟粕”故然要去掉,“精华”也未必都是可取的好东西!

        稀里糊涂混到快毕业,心想总得学点真本事吧!记得那年从太平到大新,从大新到茏名、荃名,从茏名、荃名到天等,从天等到东平,从东平到容县,再从容县到杨梅、黎村,将近一年多的时间,分别在县医院、公社卫生院、大队卫生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开门办学、见习、实习。每到一处都是先到门诊,后到病房。时间最长、印象最深的是容县人民医院,先是在门诊部的中医科,后又到了住院部。住院病房里则是以西医〔严格的定义应当是“现代医学”,后文同〕为主,中医〔严格的定义应当是中国古代的“传统医学”,后文同〕为辅,只是配合配合。一天,或两、三天看一次,望闻问切、辨证论治,凭着那人类最为简单、一般的感觉刺激,去寻觅以往的记忆,取象比类一番,开个方而已,犹若蜻蜓点水。在诊疗的过程中,对同一病人带教的中医老师各人的理、法、方、药完全不同。使人感到中医无论是诊断或是治疗上都没有一个统一客观的标准,缺乏标准化的操作程序,有点随心所欲,如同“孩童辨日,如盘如汤”。相反,西医老师所教给的现代医学知识在这里一一得到验证。

        不管你学习怎样努力用功,治好了就是辨证辨对了,学好了中医,治不好就是辨证没辨对,没学好中医。有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干脆不辨了,胡乱开个“心水”方子也能治好。到底是自已治好的,还是病人自愈的,或是用西药的缘故,没能弄个清楚明白,落得个“行时医师”的美名,自己也感到十分困惑。年青时确是心有不服,想找出个究竟。如今,随着年岁的增长,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不为怪了。兴许应了那句“医者,意也!”自己至今尚没搞清楚弄明白的老话吧。

        现在看来,与其说中医是一门科学不如说是一门个人艺术更为确切。中医对疾病的认识,对病人机体的反应以至对“病证”的认识及其防治实践,医生的主观体验可以占相当大的成份,望闻问切,四象而已。同一病人,不同的医生对“病证”和“治则”的认识是大不一致的;就是同一病人,不同的医生即使对“病证”和“治则”的认识基本一致,但在处方用药上仍有较大的差别。似乎治疗效果和作用更多的是来源于施治者本身的魅力,而不是辨证施治、处方用药的结果。而病人对疗效的认识更是跟着感觉走。医者也是在病人今天好一点,明天差一点,后天稍好一点,大后天又差一点的回答中耐心地等待着,最后却是以病人不再来复诊为治愈标准。

        倘若不能治好治愈者,医者多以时辰相背、没有缘分、药选不精、吃不禁忌乃至命中所定等等为托辞。正如国学大师梁漱溟先生所说:“中国说有医学,其实还是手艺。十个医生有十种不同的药方,并且可以十分悬殊。因为所治的病同能治的药,都是没有客观的凭准的”。三十多年的中医职业生涯,使自己后来方才逐渐明白,医者的形象仪表、举止言行,药物的君、臣、佐、使结构及味数、价钱仰贵、稀少难找,乃至处方书写的字迹端庄、布局严谨与否等等对病人来说都是一副“良药”。

        困惑,从学习中医的学生时代开始,到从事中医工作当上中医师、中医教师一直悬绕在心头。至今退休了,仍惑而不解、惑而求解,不断地求索。当中医师遇上的多是些小伤、小病,一些大伤、大病、急危重症自己确实也处理不了,连病家也都知道中医没多大能耐而会主动去找西医,真要找上门来的也多是西医认为没什么病或者已经没什么办法的绝症了。中医的疗效虽有一些,但多侧重于症状的缓解,且多是个人直接经验的个案,不能举一反三,无法重复,疗效评价标准更是因人而异。情势紧急起来,人命关天,“传统”解决不了,只好求助于“现代”了,因而这“科班出身的中医”也就成了“三、四流的西医”。这还得感谢那些年县医院西医同事们的教导和帮助,以及病房、门诊、值班室的轮番磨练,由于有了西医的临床实践,因而对中医的偏狭就更生敏感。当中医教师就更不容易了,且不说自圆己说,课堂上讲着讲着,有时连自己也失去信心。说真的,至今我仍无法讲清楚“恶风”与“恶寒”的区别,不都是患者发烧時所出现“怕冷”的自我感觉嘛,还会起鸡皮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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