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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评判历史人物的态度。必须而且只能依据其言行的有关记录。《胡适对中医究竞持什么态度》一文。却没有遵循这一基本原则。作者遗漏了许多相关的胡适言论与行为的重要记载,对所列举的胡适言行随意取舍或曲解,以服从自己预定的偏见。作者对态度的理解也存在失误。他忽视了态度的复杂性。把情感排除在态度的构成之外,以为态度主体的真实态度就是其正确态度。此外,作者宣扬科学精神和科学态度,文中所体现的治学态度却与科学背道而驰。 |
2.错误的理解态度
作者对态度的理解也失之偏颇,甚至错误。他没有考虑到胡适对中医可能存在着双重态度,拒绝承认在长达40年左右的时间里胡适的态度可能发生了改变。此外,他预设了胡适只有一个真实的态度,以为真实的态度就是基于正确认知的态度,并且把情感排除在态度的构成之外。作者所列举的胡适言论和行为,有些似乎支持作者的判断,即胡适不相信中医。例如,胡适在1934年支持傅斯年批评中医。按理说,面对相互冲突的证据,我们应该考虑胡适对中医的态度可能不会过于简单。如果相互冲突的证据出现在同一个时期(共时),我们就要考虑胡适对中医是否存在着相互冲突的态度;如果相互冲突的证据并非同时期发生(历时),我们就要考虑胡适对中医是否存在态度改变。
然而,作者没有考虑到胡适对中医可能存在着双重的、矛盾的态度,他把胡适批评中医理解为胡适不相信中医的重要证据。其实,胡适对中医的态度并不是简单的信与不信,而是一个双重的复杂态度,既相信中医,又批评中医。早在1923年4月,胡适就对自己为什么既看中医又不主张中医作出解释。Ⅲ1 1年之后的1934年秋天,前后22天的时间里,胡适在自己主编的《独立评论》上转载和发表了傅斯年的《所谓“国医”》和《再论所谓“国医”》,支持傅斯年批评中医。然而,就在这一段日子当中,胡适在日记里却高度赞扬了中医陆仲安。。由此可见,胡适对待中医的态度是一分为二的。罗尔纲也注意到了胡适对待中医的矛盾态度,并且做了类似解释。可是,作者不仅不予以重视,反而批评罗尔纲“缺乏科学精神”,指责罗尔纲的解释为臆测,讥讽罗尔纲“抓住一点、不及其余。”
胡适对待中医的矛盾态度大致体现为:作为内隐态度,胡适相信中医;作为外显态度,胡适又批评甚至反对中医。社会心理学认为,矛盾的态度表现为态度主体的内隐态度与外显态度之间的不一致。前者是无意识的、自动化的态度,源于先前根深蒂固的价值观或习惯;后者是有意识的态度,是态度主体基于新的价值观,或者迫于社会压力等而刻意改变习惯的结果。
有理由认为,相对于批评中医的外显态度而言,胡适相信中医的内隐态度要明显占上风。由于胡适在新文化运动中所担当的特定社会角色,社会压力迫使他站在批评中医反对中医的立场上。即便如此,他却仍然顶着风头,屡次“逆潮流”看中医。即使他自己后来不看中医了,也任由妻儿继续看中医。不要以为这是胡适的自由主义思想所致。因为,对于当时反对鬼神迷信的社会潮流,胡适不仅大力推崇,身体力行,也极力阻止家人相信鬼神巫术Ⅲ。
作者也不承认胡适对中医的态度有什么改变,他至少认为胡适自新文化运动以后就不相信中医。作者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胡适的态度改变。他发现“胡适对陆的态度前后不同”,理由是胡适1921年赞扬陆仲安,1961年又辟谣说没有陆仲安治疗他慢性肾脏炎的事情。不过,作者随即否定了胡适存在态度改变,认为胡适1921年相信中医陆仲安,是胡适不懂医学以及非理性的结果,因而不是胡适的真实态度,胡适的真实态度其实一直没有改变。
作者否定胡适态度改变的第二个原因,是他忽视了胡适在长达40年左右的时间里对同一场病的严重程度的不同态度。胡适在1961年把40年前那场病说成是“小病”,可是当年那场病轰动全国,胡适那时候显然把它当作大病。。正因为忽视了胡适在不同时期对同一场病的轻重程度的不同态度,作者才试图用胡适1961年的言论去“证伪”胡适1921年的言行,以表明胡适的真实态度是不相信中医。为什么作者即便依据胡适言行来评判胡适态度,依然得出偏颇甚至错误的结论?除了作者的偏见以外,还因为他预设了胡适只有一个本质意义上的真实态度。胡适1921年对中医的态度算不算胡适的态度?作者认为不算。作者同样认为,1922年胡适对中医的态度也不算胡适的态度。可是,胡适什么时候的态度才是他的“真实态度”呢?其实,人的心理表征是情境相关的,情境中的各种因素总是影响着心理激活的模式,因而,把态度看作是独立于情境之外、预设一个“本质”的态度,并把它当作是唯一真实的态度,是不合理的。无论是什么时候的态度,只要这种态度是充分依据胡适的言行得出来的,就都应该算作胡适的真实态度。
进一步,作者错误地认为,真实的态度就是基于正确认识的态度。在他看来,胡适信了中医,那是因为胡适认识上存在着错误,所以不能当作胡适的真实态度。其实,一个人的态度固然与他的认识密切相关,态度的存在却与他认识的正确与否没有关系,错误的认识~样可以成就他的态度。即便我们可以对态度做出对与错的区分,也不可以把态度的对错与态度的真假相混淆。可是,作者却把(他认为)错误的态度等同于不真实的态度。
作者最为明显的一个错误,是把情感排除在态度的构成之外。他之所以多次声称胡适感晴用事,那是因为在他看来,情感不算态度的构成部分,唯有理智地思考过的认识才能称作态度。固然,这里谈论的主要是相信与否,涉及的是信念,属于认知的层面,可是,态度毕竟是认知、情感和行为等倾向的统一体,而且主要表现为态度主体对于态度对象的喜欢与不喜欢。作者仅仅从认知的层面来理解态度,忽视了态度的情感维度,显然是错误的。
三、胡适对中医陆仲安的态度
当然,作者得出错误的结论,与他遗漏了很多重要史实也大有关系。这些史实恰恰见于胡适的日记、书信和文章之中。例如,上述胡适1923年4月7日的日记明确表明胡适对中医的矛盾态度,如此至关重要的言论,作者却完全没有提及。
作者在文中只提到了胡适1920—1923年间看中医陆仲安的一些史实,以至于这篇文章的收录者以为“胡适请中医治病是他年轻(30岁)时候的事”(方舟子,2007:117)。事实上,陆仲安为胡适看病远远不止1923年之前那么几次。陆仲安后来几乎成了胡适一家的家庭医生,他为胡适一家治病,常常是“赶着前来的”(罗尔纲,2006:75)。仅仅依据胡适的日记和书信,胡适一家请陆仲安看病,从1920年到1941年,历时22年之久。
胡适对陆仲安的评价一向很高。胡适的日记和书信记载过陆仲安的误诊,也曾谈到过他医治无效的时候①,却从来不曾影响胡适对陆仲安的信任。胡适甚至赞扬过陆仲安的科学态度和科学精神。1934年9月7日,胡适在日记里说: “我倒是相信,搞科学的人正是通过大胆而有控制地试验,才找到新的方法。还没有一位中医像陆仲安那样愿意做试验并服从试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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