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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导读:

 

  寒温分离有误区

  待到温病学术大发展,在热病临床大放异彩,后之学者,又只知有温病,不知有伤寒,再一次走进了偏见的胡同,并越走越远。把温病独立成门派,造成割裂寒温,形同冰炭的局面。诚如吴鞠通所说:“大匠晦人,必以规矩,学者亦必以规矩。是书(指《温病条辨》)有鉴于唐宋以来,人自为规,而不合乎大中至正之规,以致后学宗张者非刘,宗朱者非李,未识医道之全体。”

  尤其是近几十年以来,西医学“炎症”概念深入人心,医者患者,靡不如此。凡发热就辨为温病,一律辛凉或苦寒,唯“消炎”是务,几乎见发热即凉之唯恐不及;到现今甚至连表里层次都不分了,嫌辛凉不过瘾,出手就是羚角粉、猴枣散……以致表证固着不解,留下许多鼻、咽痼疾;或寒邪深伏入里,导致伤阳诸病,如儿童厌食、体虚易感、生长迟缓等等。

  当然,这种不合理用药,大多是不懂中医而用中药造成的。现今大多数的发热门诊都是西医,他们也知道解热镇痛药、抗生素、激素不好使,特别是病毒感染,几无西药可用,于是就出现了大量以中成药代用的局面。但他们不辨证论治用药,何罪之有?

  因此,学术发展之路必须走正。尤其是现前西医一家独大的状态下,中医学术不能正确发展,难有盛世。

  “寒温统一”克热病危急症

  治热病本是中医的强项,仲景及其后学是这样,吴鞠通等温病大家亦无一不是如此。因为他们胸有全局,有规矩方圆,才会有灵机活法。这个“全局”和“规矩”,就是《内经》创立的“寒温统一”。

  仲景用这个规矩应对当时的寒疫,创立六经辨证,取得了划时代的辉煌;温病诸家用这个规矩应对当时的温疫,创立了卫气营血、三焦辨证,再次取得了划时代的辉煌。我们现在丢失了这个“全局”和“规矩”,走偏锋,结果中医丢失了急症阵地。

  在此,兹举我国一个常见多发的急性传染病——流行性出血热(简称“EHF”)的研究现状为例试说明之。

  中医介入综合医院传染科,与西医同道合作,对照治疗EHF,是20世纪80年代的事;尤其是“中医急症”列入国家科委“七五”攻关(1986~1990)重点课题之后,中医得以全面介入急症领域。江西名医万友生用寒温统一(即以八纲统六经、三焦、卫气营血辨证方法)理论指导治疗急性传染病流行性出血热在其列。笔者适逢其会,得以协助他率队进驻疫区人民医院传染科。

  我们发现,江西的病机特点是以湿热疫为主。有寒化与热化两途,其演变传化过程又与患者个体体质偏颇及宿疾有密切相关。

  其初期(发热期)多柴胡桂枝汤证,清瘟败毒饮和其他清凉之剂少用。此期或呈一过性,随即邪陷入里。

  邪气内陷(低血压休克期)多气阴两脱证,对此“参麦针”疗效之佳常令西医同道钦羡,以致结束工作后,他们还想继续使用。

  休克重症一律见内闭外脱证,开闭固脱法(方案较复杂,此处从略)常可挽回西医诊断为“难治性休克”者。后来以此法列题进行机理研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题)时,湖南医科大学罗正曜教授,作为国内西医休克研究权威,面对实验结果,情不自禁地赞叹说:“祖国医学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对开瘀、湿、热闭的犀珀至宝丹(修改方)大为重视,谓能解决西医目前治疗休克药物缺乏的难题。

  休克期临终常见阴竭阳脱证,或见少数阴盛格阳、戴阳寒化证。当时对此危急重证的处理,没能突破通脉四逆汤的用量,终归于失败。笔者后见到北京中医药大学中药系有通脉四逆汤(用生附子)剂改针剂(名“通脉灵”)的报道时,欣喜之情无以复加,只是当时无缘用于实践。

  及至20多年后见到李可的“破格救心汤”,不禁大为震撼,设当年我等有此胆识和担当,那几位“寒疫”死亡病例何致不救?惭愧!

  由此可见,寒温统一观,在休克期的指导意义显而易见。

  患者若能安度休克关,即进入第二个“生死关”——急性肾功能衰竭。此期病机,以正虽暂复而邪盛未解,湿、热、瘀毒胶结于三焦、膜原,二便不利为特点。若不能在短期内解除邪毒之胶结,使二便得利,邪有出路,则甫复之正气必将再次败亡而再次陷入内闭外脱之候,出现西医所谓的多脏器衰竭而亡。而中医宣畅三焦综合大法对此期有极重要的意义。

  所谓宣畅三焦综合大法,包括对三焦气化的宣、运、渗法,同时还有攻水、清热、通腑、化瘀以助防闭、开闭,养阴、益气以防脱、固脱。且强调此法要贯穿于整个治疗始终,立足于防止严重并发症(如在肺的呼吸窘迫综合症,在肾的急性肾功能衰竭,在心血管的心力衰竭、弥漫性血管内凝血以及急性胃肠衰竭等)的发生。

  在这个综合大法中,用到了许多伤寒方和温病方。用的最普遍、最多的有:大陷胸汤、抵挡汤、五苓散、桃仁承气汤、犀珀至宝丹、增液承气汤、清瘟败毒饮、连朴饮,甚至桔梗白散均有运用,疗效快捷可靠,未见毒副作用。

  最得力的是我们自制的宣畅三焦方,选“三拗”宣上,“平胃”运中,“四苓”渗下,斡旋三焦气机。看似平淡,但对湿热疫以郁遏气机为特点,“以胃肠为窠穴”(国医大师路志正语)的病机很是契机;早期运用,结合以上诸方,或口服或直肠点滴给药(因患者此时大多胃肠症状严重,无法服药,我们的经验证明,这是一种实用可靠的给药途径),往往能达到防范于未然的目的,有效帮助患者度过这最危险的病期。

  由此看出,寒温统一观在疫病极期的指导意义也是很大的。如果没有全局观念,不能对任何一个热病(或是急性传染病)胸有方圆、目见全牛,执寒温两法而随证治之,但拘执寒、温之一种辨证方法或一种学派观点,临床定不敷应用而陷入困境。

  笔者常想:如能把伤寒、温病讲堂放到传染科来,该有多么生动活泼!什么蓄水证、蓄血证、大结胸证、寒实结胸证、三焦闭阻证、少阳证、阳明证、太少两感证、直中少阴证、闭证、脱证、内闭外脱证、各种体征、舌象……应有尽有。那时,寒温合一,也就成了医者应势而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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